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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英语2第二课译文复习课程

来源:乌哈旅游


高级英语2第二课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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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课 参考译文

马拉喀什随笔 乔治·奥威尔

1. 一具尸体抬过,成群的苍蝇从饭馆的餐桌上一哄而起,追逐而上,几分钟后又嗡嗡地飞了回来。

2. 一支人数不多的送葬队伍——无论成人或孩子全是男性,没有女性——沿着集贸市场,迂回穿行于一堆堆石榴摊子、出租车和骆驼之间,一边走着一边反复地哀号着一曲短促的悲歌。真正吸引苍蝇成群追逐的是:这里的尸体从来都不装进棺木,只是用一块破布裹着,放在一个粗糙的木制陈尸架上,由死者的四位朋友抬着送葬。抵达安葬地后,先在地上挖出一个一两英尺深的长方形坑,随即将尸体往坑里一倒,再扔上一些像碎砖头一样的干土块。既没有墓碑,也没有留名,更没有任何身份标识。安葬地不过是一片巨大的土丘林立的荒原,恰似一块废弃的建筑工地。一两个月之后,谁也说不准自己的亲人究竟葬在何处。

3. 当你徒步经过这样的城镇 —— 20万当地居民当中,至少有两万人除了一身聊以蔽体的破衣烂裳外,一无所有 —— 当你看到那些人何以生存,又何以轻易地死去时,你永远难以相信自己是在人类当中穿行。事实上,这是所有殖民帝国赖以建立的基础。这里的人都有一张褐色的脸——而且,他们人数众多!他们果真和你一样同属人类吗?他们也有名有姓吗?或许他们只是像一群群彼此之间难以区分的蜜蜂或珊瑚虫一样的东西。他们生于土地,受苦受累,忍饥挨饿地过上几年,然后就被埋到无名的小坟丘下。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的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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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甚至那些小坟丘本身也会很快地夷为平地。有时,当你外出散步,穿过仙人掌丛时,你会感觉到脚下特别的凸凹不平,只有那起伏凹凸的固定形状使你意识到脚下踩的正是死人的骷髅。

4. 我正在公园里给一只瞪羚喂食。

5. 瞪羚几乎是唯一一种在存活时看上去能让人食欲大开的动物。实际上,人们光看到它的两条后腿就会联想到薄荷酱。我正在喂着的这只瞪羚似乎已看出了我的心思,尽管它在吃我手上递出去的面包,但显然对我并没什么好感。它迅速地咬了一小口面包,然后低下头,试图用脑袋顶我,然后又咬一口面包,又顶了一次。它大概以为:如果把我赶走,面包仍能悬在半空当中。

6. 一个正在附近小道上干活的阿拉伯民工放下笨重的锄头,羞怯地侧着身子慢慢向我们走过来。他诧异地看看瞪羚,又看看面包,看看面包,又看看瞪羚,好像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情景。最终,他怯生生地用法语说:“我能吃点那面包就好了。”

7. 我撕下一块面包给他,他充满感激地把它藏到破衣裳贴身的地方。这个人是市政当局的一名雇工。

8. 当你经过犹太人居住区时,你就会了解中世纪的犹大人区大概是什么样子。在摩尔人的统治下,犹太人只可以在几个规定的区域内拥有土地,而且经过几个世纪的如此待遇之后,犹太人已经不再为拥挤不堪烦扰了。这儿的许多街道远不足6英尺宽;房屋完全没有窗户;眼睛红肿的孩子成群结队,四处可见,多得像一群群的苍蝇,令入难以置信。沿着街心常常尿流成河。

9. 在集市里,一大家子的犹大人都身着黑色长袍,头戴黑色瓜皮帽,在看起来像洞穴一般暗淡、苍蝇麋集的货摊里干活。一个木工双腿交叉坐在一架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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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的车床旁,正以飞快的速度旋制着椅子腿。他右手握弓开动车床,左脚引动旋刀。由于一辈子都保持这样的坐姿,他的左腿已经弯曲变形。旁边坐着他年仅六岁的小孙子,竟已开始帮着做些简单的活计了。

10. 我正要走过一家铜匠铺子,突然有人注意到我正在点一支香烟。刹那间,大批疯狂的犹太人从四面八方阴暗的洞穴里窜了出来。其中有很多胡子花白的老人,他们都叫喊着,要讨支香烟抽抽。甚至一位盲人听见讨烟抽的叫喊声后,也从铺子后面爬了出来,用手在空中摸索着。大约一分钟光景,我那一整包香烟就全分完了。我想这些人中,没有谁一天工作会少于12小时,可是他们每个人都把支香烟看成是一件十分难得的奢侈品。

11. 由于犹太人生活在一个自给自足的社区里,除了农业外,他们与阿拉伯人从事一样的行业。他们当中有水果贩、陶工、银匠、铁匠、屠夫、皮匠、裁缝、运水工、乞丐、脚夫——横看竖看,皆是犹太人。事实上,有13,000名犹大人都居住在这块仅几英亩大的土地上。幸运的是,希特勒并未光顾这里。但是,也许他曾经准备来的。你不仅能从阿拉伯人那里,而且还能从较为贫穷的欧洲人那里,听说有关犹太人的不利传言。

12. “是这样啊,我的老兄,他们把我的饭碗夺走,给了犹太人。这些犹太人!他们才是这个国家真正的主宰,知道吗?所有的钱被他们赚了。银行、财政 —— —切都被他们控制了。”

13. “但是,”我说道,“大多数普通犹太人不也是为了大约一小时一便士的微薄工钱而辛勤工作的苦力吗?”

14. “噢!那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他们其实都是惯于放债的高利贷者。奸诈得很,这些犹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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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与此极其相仿的是,几百年前,常有些苦命的老太婆因耍巫术被活活烧死。但事实上,她们耍的巫术连一顿像样的饭菜钱都挣不到。

16. 所有靠自己双手劳动的人一般都不太引人注目,他们所干的活越是重要,就越不引人注目。然而,白皮肤总是比较显眼的。在北欧,当你看到一个农民在耕地,你可能会多看他一眼。而在一个热带国家,直布罗陀以南或者苏伊士运河以东,你很可能甚至连耕地的人都看不到。这种情况我已经注意到多次了。在热带地区,一切自然景色可以尽收眼底,唯独看不到人。人们可以看到干巴巴的土地、仙人掌、棕榈树,还有远处的群山,但往往遗漏了在地里锄地的农夫,其肤色与土壤的颜色一样,却远不及土壤中看。

17. 正因为此,被贫困所困扰的亚非国家反倒成了旅游胜地。没有人会想组织游客去贫民窟去旅游,尽管费用低廉。但在那些居住着褐色皮肤人群的地方,他们的贫困却完全无人注意。摩洛哥对法国人而言意味着什么呢?无非是一片橘园或者一份政府部门的差事。对于英国人呢?不过是骆驼、城堡、棕榈树、外国军团、黄铜托盘和土匪。就算在那儿居住多年的人们也有可能不曾注意到:对于当地百分之九十的居民而言,生活是一场为了从贫瘠的土地上榨出一点点食物而进行的永无停息、艰苦卓绝的抗争。

18. 摩洛哥的土地大部分荒无人烟,在此能够存活的野生动物,最大者莫过野兔。大片曾被森林覆盖着的土地已变成寸草不生的荒野,土壤如同碎砖头一般。尽管如此,大片的土地仍被开垦了出来,其劳动强度十分惊人。这里所有的活儿都是手工完成的。排着长队的女人们弯着腰,像一个个倒过来的大写字母“L”一样,一面沿着田野慢慢往前走,一面用手拔掉带刺的野草。农民们在采集紫花苜蓿作牲口饲料时,不是用镰刀去割,而是用手一株株地拔起。这样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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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的结果,一两英寸长的苜蓿根茎就不至于被浪费掉。这里的犁是木制的蹩脚货,完全不结实,一个人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其扛在肩上。犁的底部装着一个粗糙的铁叉,它可以翻地约四英寸深,这与拉犁牲口的力量旗鼓相当。通常是将一头牛和一头驴子套在一起拉犁。这是因为两头驴子拉不动,若改用两头牛的话,耗费的饲料会更多。农民们没有耙地用的耙,他们只是顺着不同的方向将地犁上几遍,弄出一道道不平的垄沟来,然后再用锄头把整块的地整理成一块块长方形小畦,用以蓄水。除了较为罕见的暴雨之后那一两天之外,其余时间这里都缺水。农民们沿着田边挖出一道道深达30或40英尺的沟渠,以便把深层土壤的涓涓细流汇聚起来。

19. 每天下午都有一队年老的妇人背着柴禾从我家门口的那条路上走过。她们由于上了年纪而叉饱经日晒,一个个变得像木乃伊似的干瘪,身驱是那么瘦小。在原始社会,妇女到了一定年龄后,身材通常会缩成孩子般大小。一天,一个身高不过四英尺的可怜妇人背着老大的一捆柴禾从我身边蹒跚而过。我拦住她,往她手中塞了一枚面值五个苏的钱币(略多于四分之一便士)。她的反应竟是一声近乎尖叫的惊呼,这喊叫部分是出于感激,但主要却是出于惊诧。我想,在她看来,我居然会注意到她,似乎是违反了自然法则。她业已接受了自己作为老妪的地位,也就是驮畜的地位。每当一家人出行时,通常可以看到父亲和已成年的儿子骑着驴子走在前面,而老妪则背着行囊步行尾随其后。

20. 然而,这些人的奇特就在于她们无影无形。好几个星期以来,每天几乎在同一个时间,这一队老妪背驮着柴禾在我房前蹒跚而过。尽管这一幕已映人了我的眼帘,但我仍然不能说果真看到了她们。成捆的柴禾从屋外缓慢掠过——这就是我所目睹到的。直到有一天我碰巧走在她们身后,一捆柴禾奇异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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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时下起伏着,我才注意到柴禾之下的人。这时我才第一次看到那些肤色如土、可怜的老妪的躯体,枯瘦得只剩皮包骨头、被沉重的负荷压得弯腰驼背的躯体。然而,我踏上摩洛哥国土还不到五分钟就注意到驴子的负荷过重,并为此感到愤怒。毫无疑问,这里的驴子受到了虐待。摩洛哥的驴子几乎和圣伯纳德救护大一样大小,可它驮负的货物重量在英国军队里让一头高约五英尺的大骡子来驮都嫌重,而且,它常常是一连几个星期都不卸驮鞍。尤其可怜的是,摩洛哥驴子是世界上最温顺的动物,如同狗一样听从主人的吩咐,不需要马勒或缰绳。拼命工作十几年后,它便猝然倒地死去,这时主人便把它随便扔进沟里,尸骨未寒,其五脏六腑早已被村子里的狗扒出来吃掉。

21. 这类事情令人义愤填膺。然而,总体而言,人的苦难却没有引起同样的反响。我并不是在乱发议论,而只是在指出一个事实:褐色人近乎无影无形。人人都会同情一头脊背磨伤的驴子,但若要注意到柴禾堆下的老妪,只能是因为某种偶然。

22. 白鹳展翅北飞时,黑人正行军南下——一列长长的、满面灰尘的行军队伍,步兵,炮兵,接着是人数更多的步兵,总共有四五千人,正靴声橐橐、车声辚辚地蜿蜒前进。

23. 他们是塞内加尔人,是非洲肤色最黑的黑人,黑得有时让人难以看清他们颈项上的毛发从何而生。他们健硕的身体上穿着旧的卡其布制服,脚上套着一双看上去像木板似的靴子,头上戴着码子似乎小一两号的的钢盔。天气炎热,这些黑人长途行军,已经疲惫不堪,背着沉重的行李,好奇敏感的脸颊上汗水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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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他们正走过时,一个身材高大、年纪很轻的黑人转过头,和我的目光相遇。他的神情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既不带敌意,也不含轻蔑,更不是愠怒,甚至连好奇都不是。那是一种腼腆的、瞪圆双眼的黑人的目光,实际上就是一种表示深厚敬意的目光。我了解这种情况。这个可怜的小伙子,因为成了法国公民,所以被从森林里抓了壮丁送到军队驻扎的城镇去擦洗地板,后来染上了梅毒。事实上他对白种人充满敬意。别人给他灌输白人是主子的思想,他对此一直深信不疑。

25. 然而,无论哪个白人(哪怕是那些自称是社会主义者的人)在看到这群黑人军队从身边行军而过时,心中总会冒出这样一种想法:“我们还能继续愚弄这些人多久?他们倒戈还要多久?”

26. 真是怪有意思的,在场的每一个白人心里都潜藏着这种想法。我有,其他旁观者有;骑在汗涔涔的战马上的军官们有;走在行军队伍中的白人军士们也有。这个秘密,大家都明白,心照不宣;唯有那些黑人尚不知晓。的确,看到这列长达一两英里的队伍毫无言语地静静向前行进,就好像在观看一群被放牧的牛羊,而那掠过他们头顶的大自鹳正朝着相反的方向飞去,恰似一片片碎纸在空中泛着点点银光。

(选自卡罗琳 什罗茨、克利福德·A·约瑟夫森及詹姆士·R·威尔逊合编的《修辞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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