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０１３年第４期 总第２２８期 黑龙江高教研究 Ｈｅｉｌｏｎｇｊｉａｎｇ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ｅｓ Ｏｎ Ｈｉｇｈｅｒ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Ｎｏ．４，２０１３ Ｓｅｒｉａｌ Ｎｏ．２２８ 高校网络舆情管理现状与治理模式探究 方 然 （北京林业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北京１０００８３） 摘要：通过访谈整理了我国高校网络舆情管理机制现状，推动高校网络舆情管理有章可循。目前，高校网络舆情管理主 要由党委宣传部及其下属的网络舆情监控部门负责，学生工作部门和保卫部门参与，管理末端至宿舍、社团、班级等。管理策 略为技术监控和人力引导两种主要手段。文章在现实基础上提出高校网络舆情管理可引进合作治理理论，倡导高校网络舆 情管理从传统管理转变为合作治理，即高校管理者主导，以监控、引导、教育、协调等综合手段实现学生网民有序参与的网络 舆情治理模式。 关键词：高校管理；网络舆情；合作治理理论；访谈法 中图分类号：Ｇ６４７ 文献标志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３—２６１４（２０１３）Ｏ４—００４２—０４ 校园网在我国高校中日益普及成为校园生活不可或缺 一的一部分，高校网络舆情管理应运而生。根据各地方、各高 校的具体情况，高校网络舆情管理发展现状良莠不齐。一些 在这方面走在全国前列的地方和高校相继建立了具有示范 意义的管理机制，也在实际工作中积累了丰富经验。例如， 华中科技大学组织了一支理论水平高、政治素质过硬的网络 舆情监控团队；华南理工大学承担华南地区网络舆情监控， 、高校网络舆情的定义和文献综述 高校网络舆情是特殊范畴的网络舆情。第一种定义认为 高校网络舆情是在校园网络上传播的具有一定规模的师生对 某一“焦点”、“热点”问题所表现出的有一定影响力、带有一定 倾向性的共同意见或言论 Ｊ，载体是校园网络，行为主体是教 师和学生，客体是社会“焦点”、“热点”。第二种定义认为高校 网络舆情是与高校有关工作相联系的网络评论或观点 Ｊ，载 体扩展到整个互联网，行为主体涵盖所有网民，客体是高校有 关工作。第三种定义认为高校网络舆情是通过高校师生在互 联网上传播的多数公众对现实社会各种现象的、并能对其进 程产生影响的、公开的、一致的、具有权威性和倾向性的信念、 建立了一套管理体系。总结若干实例，管理策略可以归纳为 技术监控和人力引导两种主要手段。技术监控能够在信息 量庞大的校园网上实现快速、全面地把握信息，是校园维稳 的基础工作。人力引导更注重对学生的思想政治教育，从长 远角度达到寓疏于堵的目的。 基于互联网具有开放地表达意愿的特点，胡锦涛同志把 互联网形象地比喻成“思想文化信息的集散地” ，政府和 高校都不能把网络舆情仅仅当作维稳和应急监控对象来看 待。透过网络舆情的表象，其背后是日益增强的公民权利意 识。在理论上，我国政治学研究对政府规范引导网民有序参 态度、意见和情绪表现的总和 ，载体是整个互联网，行为主 体是教师和学生，客体是现实社会各种现象。这三种是具有 代表性的定义。三个定义的争论在于：高校网络舆情的载体 局限于校园网络还是扩展到整个互联网，客体包括社会“热 点”和“焦点”还是限于高校有关工作，行为主体是所有网民还 是仅指教师和学生，现有多数文献以学生为行为主体。 本文中高校网络舆情的范围根据研究目的而界定。本 与公共事务这方面比高校管理要先行一步。政治学的公民 社会理论、治理理论、社会资本理论等相继提出公民、非政府 组织在公共事务中应充当重要角色的观点，现代新公共管理 不再是政府唱独角戏的舞台。这些理论为新兴的政府网络 舆情管理提供了理论依据。高校网络舆情管理也开始在理 文是为高校通过有效利用校园网络舆情促进学校内部管理 改革提供可借鉴模型。与整个互联网空间相比，校园网络是 高校管理的主要阵地，参与者绝大部分是校内学生。在校园 网络中，舆情反映的内容包罗万象，无论社会“热点”、“焦 点”，还是高校有关工作，以及师生个人问题都能引起学生的 广泛兴趣，进而有可能形成具有影响力、倾向性的共同意见 或言论。每一类话题也都具有教育管理价值：高校有关工作 沦上探索校园网的治理，一些高校已经在摸索管理者引导、 学生自治的方式，一些高校仍然停留于传统管理模式。本文 提出，将政治学中的合作治理理论引入我国高校网络舆情管 理的实践，实现创新的高校管理机制。关于这方面的理论探 的舆论有助于管理者做出科学决策，社会现象的舆论有助于 教育工作者掌握学生心理从而有的放矢地进行思想政治教 育。要说明的一点是，教师群体暂不在本文的研究范围之 内。虽然校园网承载着高校管理者对教师的管理功能，教师 讨还很少，其中更多的是研究生的硕、博士毕业论文。本文 结合与高校管理者访谈得到的第一手资料，在现有研究成果 的基础上做进一步论述。 收稿日期：２０１３一叭一２ｌ 基金项目：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重大课题攻关项目“完善学校突发事件应急管理机制研究”（编号：１０ＪＺＤ００４２）。 作者简介：方然，北京林业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讲师，法学博士，主要从事行政管理研究。 高校网络舆情管理现状与治理模式探究 在工作角色之外也以个人身份参与校园网，但是高校对教师 ４３ 人力引导相结合的综合手段。图１是根据与北京市某高校 网络舆情管理相关工作者进行访谈绘制的高校网络舆情管 理机制流程图。 的管理和对学生的管理是两种机制，本文受篇幅限制仅以高 校对学生的管理机制作为研究重点。 综上所述，根据本文的研究目的，将高校网络舆情界定为， 主要以校园网络为载体，以学生群体为行为主体，由现实社会各 种现象所引发的、并能对其进程产生影响的、公开的、一致的、具 有权威性和倾向性的信念、态度、意见和情绪表现的总和。 ［ 中共北京市委教育工委／市教委 ． 校党委常委会 既往的一些研究对我国部分高校进行了调研，在高校网 络舆情管理机制现状的梳理和总结工作上取得了阶段性成 』 Ｉ 』 果。如２０１０年对我国河南、山东、广东共五所高校的调研总 结出高校网络舆情管理机制的五项子内容，包括：一是专人负 责制，有专人定期浏览互联网上的相关信息，及时掌握舆情动 向；二是技术监测制，利用技术手段，通过设置关键字，过滤不 良信息；三是定期会议制，除了相关直接管理部门，各部门的 互联网信息员定期参加信息反馈会议，向主管领导汇报近期 情况；四是紧急反馈制，遇到特殊情况，各部门可直接向主管 校长汇报具体情况 Ｊ。另一项研究着重考察了高校网络舆情 监控部门的工作机制，介绍了华中科技大学和华南理工大学 分别肩负华中和华南地区网络舆情监控工作。监控机制包括 排查、汇总和报送机制，涉及学校部门包括党委宣传部、网络 中心和保卫处三管齐下。除了监控，华中科技大学网络舆情 监控部门还进行校园网舆情深度研究，整理一段时间学生关 注度高、影响力大的话题并添加专家意见和解决方案，汇编成 文档为决策者提供参考。华南理工大学的做法是配合监控加 强思想政治宣传教育和管理者——被管理者沟通。。 。 二、高校网络舆情管理机制现状 笔者在查阅文献时或有疏漏，但是查阅范围内没有在文 字资料中了解到目前高校网络舆情管理机制的实际工作现 状。既往文献更多地偏向于论述制度的应然状态，较少有实 证调查总结现状。以上引用的两篇硕士学位论文能够比较 细致地展现管理制度内容和监控部门具体工作。因此，笔者 在２０１１年１０月和２０１２年９月先后与北京市两所“２１１”高 校的网络舆情管理相关工作者进行了单独面访，掌握目前高 校内部网络舆情管理体系包括哪些部门，各部门在其中的职 能是什么，它们的协作机制如何。根据访谈资料梳理出高校 校园网络舆情管理机制流程图。这是本文的一项重要工作， 即清楚、具体地呈现高校校园网络舆情管理机制。 访谈显示，高校网络舆情管理体系主要由党委系统负 责，主管部门是校党委宣传部，网络舆情监控部门隶属于党 委宣传部。体系中还有协作部门，包括学生工作部门、保卫 部门。这些部门由一个或几个分管校领导负责分管。各分 管校领导在校党委常委会或者校长办公会上汇总信息，协调 工作。网络舆情由党委宣传部上报校领导。当舆情达到报 送级别时，党委和行政两个系统同时报送，党委系统上报给 北京市教育工委，行政系统上报给教育局，具体报送工作由 校长办公室负责。北京市教育工委负责北京市高校的思想 政治工作，包括高校网络舆情管理，教工委也召开各高校的 舆情会。高校的基层网络舆情管理者是院系中设置的网络 舆情管理专人，另外还有宿舍楼长、学生骨干、班主任、辅导 员。在目前的管理制度下，具体的管理手段采取技术监控和 ．分管校领导Ｊ 【分管校领导】 【分管校领导 ｌ ｌ １ 宣传部门 】 【学生工作部门｝、 【保卫部ｆ］ ： ｌ 』 ’、 ：：ｖ、、协 ： 『＼１ 生： ’ 宿’一舍一 管 ：部、、 ｊ 门（后勤集＿圳） ， 社团学生骨干、班 、 ｌ 干部、班主任、辅 宿舍楼长 导员、宿舍长 图１ 高校校园网络舆情管理机制流程图 高校宣传部门一般有两个：一个是校党委宣传部，另一 个是校新闻办公室。高校网络舆情由校党委宣传部负责管 理，不是行政系统的新闻办公室负责。校党委宣传部的工作 侧重于审核舆情，在舆情管理工作中的主要职能是：负责对 校内和校外学校形象的树立和宣传，信息发布前的审核工 作，堵截不符合要求的信息。有些学校的党委宣传部下设专 门机构负责获取媒体的舆情，进行分级，报送相关部门。不 设专门机构的学校，这类工作由学校的互联网信息管理部门 负责。 网络舆情监控部门运用互联网技术手段形成一套网络 舆情监测系统，负责长期监测相关网站，包括整理分析网络 舆情，向相关部门和领导做定期汇报。互联网信息管理部门 的主要职能是：监控在校园网内的各个互联网平台上发布的 信息；联系校外各大型论坛，主要是与本校相关板块的管理 员建立联系，获得管理权限，通过监控及时发现并删除不良 信息，汇报相关部门及领导，同时备份。有的高校除学校统 一管理以外，网络舆情监测的工作还会下发到各个院系。各 院系设置具有相关技术的年轻教师担任专职管理人员，工作 主要针对本院系学生的互联网动态，并定期汇总上报。网络 舆情监控部门设有一支学生网络管理员队伍，人力管理基本 由这支队伍具体执行。 学生工作部门主要负责学生管理工作，保卫部门主要负 责校园安全工作，这两个部门通过对虚拟社区和校园真实环 境的人力引导维护稳定工作，在校园网络舆情管理的工作中 承担重要职责。学生工作部门直接面向学生，对学生的保护 通过层级管理模式，其末端深入到高校的社团、班级和宿舍。 学生工作部门通过培育学生骨干，依靠“意见领袖”引导网络 舆情的良性走向。如前所述，校园互联网环境中有很多非公 开的领域，如班级、社团等组织的ＱＱ群，通过大规模群发的 高校网络舆情管理现状与治理模式探究 电子邮件等，这些都是高校互联网信息管理部门通过技术手 段无法监控到的虚拟社区空间，只能通过建设一支思想水平 高、政治向上、了解学生心理的“意见领袖”队伍，进行更贴近 学生生活和思想状态的网络舆论引导。身边深受信任的学 生做出的评论也能更容易被学生们接受。 学生工作部门还设置有专门负责宿舍思想建设工作的机 构。原来的宿舍管理属于学生工作部门，随着校园管理社会 化，高校成立了后勤集团，由物业统一管理学生宿舍，但是这 种管理模式不利于高校掌握以宿舍为单位的学生群体的情 况，因此改为现在的管理模式，即在学生工作部门设置宿舍管 理机构负责通过宿舍楼长、宿舍长进行学生思想教育，有些高 校还设置宿舍层长由学生担任，其他的日常住宿管理的相关 事宜由后勤集团负责。如图１所示，在网络舆情管理工作方 面，宿舍管理部门与学生工作部门是部分隶属与分工合作相 结合的关系，也与学校的保卫部门保持工作联系。 在高校网络舆情管理机制中，各部门各司其职，工作相 瓦独立。网络舆情整体情７兕的汇总、分析、合作与分Ｔ通过 南学校领导组成的校长办公会议实现，各分管副校长将各自 负责的部门所掌握的情况在会议上汇报、讨论，再由会议统 一安排、协调，部署工作。每个高校掌握的网络舆情如果达 刮报送级别，将报送到北京市市委教育工作委员会，该组织 债责北京市范围内的高校思想政治的指导工作，同时上报教 育局 三、高校网络舆情的治理模式分析 根据本研究过程中访谈的情况，高校管理者仍然将网络 舆情主要作为监控对象，对网络舆情资源的利用非常有限。 网络时代对领导能力提出了更高要求，考验领导者能不能适 应开放、民主、互动的网络生活。当代高校学生是互联网上 异常活跃的群体，网络舆论是学生的自发行为，背后蕴含着 学生群体的公民权利意识。学生网民其实不满足于仅仅为 了娱乐和发泄去上网发言，而是希望以这种形式参与社会现 实生活和公共事务。如果高校网络舆情能善加利用，则潜在 着巨大的教育管理资源。然而，近年来因高校网络舆情处理 不当引起的突发事件却有增长之势，严重影响校园稳定与社 会和谐。高校网络舆情管理被纳入教育部应急管理和维护 校园安全的重要工作内容。面对学生网民逐渐增强的公民 权利意识，过去对待舆论的“封”、“堵”、“压”手段已经不适 应时代的需求，教育管理者有必要建立民主、法治的对话机 制，真正实现科学发展。政治学的合作治理理论提供了一种 建构模型，它能充分地利用现有监控和引导手段为基础，建 立高校管理者发挥主导作用、管理者与被管理者共同参与的 高校网络治理模式，提高管理者治校能力，满足学生的政治 诉求，体现网络舆情的资源价值。 治理，是各种公共的或私人的个人和机构管理其共同事 务的诸多方式的总和，它是使相互冲突的或不同的利益得以 调和并且采取联合行动的持续的过程 。治理理论是西方国 家为了克服“政府失败”和“市场失灵”应运而生的新公共管 理理论。面对公共领域的新问题，以及经过治理理论自身的 发展，合作治理成为治理理论中的前沿理论。合作治理主张 对公共事务的管理要政府和私营部门进行高度合作，同时政 府要强有力地对公私合作关系进行管理，市场竞争机制的引 入使得政府在提供公共服务方案中给予公民更多的选择权。 由于它在理论上能解决诸多公共管理弊病，因此被广泛地应 用到地方治理、大学治理、企业／组织治理、国家治理和全球治 理等各个领域。网络政治的研究兴起以后，治理理论又被应 用于政府对网络舆情监控与舆情资源利用。 高校网络舆情管理体系的研究由近年才开始，借鉴新公 共管理理论更是新动向、新探索。论述治理理论适用性方面 的文献鲜为所见，我们不妨参考新型社区治理、政府网络舆 情管理等相关文献。高校的生活空间其实就是一个具有综 合功能的社区，学生是社区中组织化的公民。理查德・ｃ・ 博克斯（Ｒｉｃｈａｒｄ Ｃ．Ｂｏｘ）在其著作《公民治理：引领２ｌ世纪 的美国社区》中建立了社区治理架构，描绘新型的美国社区 治理应该抛弃传统官僚制的集权控制和单向型管理模式，基 层公共事务的治理应以公民为中心，公民是积极的参与者和 治理者而不是传统的被动接受者，政府应当是公民参与治理 的促进者、协调人、专业咨询者和帮助者而不是控制 者 ～。回来看高校网络舆情管理，重要的是校园网络 的行为主体——学生群体具有治理理论实现的必要条件，即 公民积极参与公共事务 ’。观察各学校ＢＢＳ和近年高校 网络舆情突发事件能明显地感觉到，学生网民已经不满足于 网上发言释放情绪，而是希望以不同的形式参与社会现实生 活和公共事务。面对学生网民觉醒的公民权利意识，建立民 主、法治的对话机制是更为恰当的管理方式，这正是治理理 论可以提供的。 政府网络舆情管理方面，北京邮电大学马荔的博十学位 论文《突发事件网络舆情政府治理研究》、华中师范大学朱义 宁的硕士学位论文《网络舆情危机中的政府应对策略研究》、 陕西师范大学王佳妮的硕士学位论文《网络舆情下地方政府 治理的路径选择》、内蒙古大学秦雪的硕士学位论文《我国网 络问政过程中的政府行为研究》、北京邮电大学巫思滨的硕 士学位论文《互联网不良信息综合治理研究》等论述了治理 理论在网络舆情管理中应用的适用性。虽然每篇论文视角 不同，但是观点一致认为治理理论提出的公共行动者在制度 内的有序合作，通过博弈、协商共同解决社会问题使得各方 利益都有增进等特征，符合网络虚拟社区结构，适用于政府 对网络舆情的利用与监控。 与政府治理的社会多元主体参与相类似，校园网网民群 体的结构特征具有建立合作治理模式的前提假设。首先，高 校网络舆情体现了学校中学生群体的利益和政治意愿。学 生以不同维度被区分为各种群体，如学院维度、年级维度、社 团维度、宿舍地理维度、性别维度、成绩维度、兴趣爱好维度、 经济状况维度、毕业去向意愿维度、籍贯维度等。各维度将 学生划分成带有独特利益诉求的多元主体。其次，学校管理 中每一个有关学生政策的决策过程都是不同利益主体之间 利益权衡的过程。高校管理的过程、目的与治理理论比较吻 合。高校管理将不同学生群体的偏好意愿转化为有效的决 策选择，将学生网民形成的多元利益转化为统一行动，并实 现校园中相关利益的主要人群的服从。再次，从网络舆情的 波及范同来看，学生参与校园网络舆论的比例非常高，可以 说，高校学生几乎人人上网。就学校里学生网民的比例而 高校网络舆情管理现状与治理模式探究 言，高校网络上反映的舆情是更广泛的社会资本。最后，从 政治参 的角度斛汝高校网络舆情．学牛的网络参与作为校 园公共事务参与的一种新方式，以其独特的媒介特征在高校 ４５ 立的社会主体进行社会自治。非政府组织与政府之间是相 互依存的合作关系，而不是国家的附属品。在“治理”的范畴 ｒｆ，ｓＴ解高校网络舆情管理，其目的应该是，在高校管理制度 管理中有降低参与成本的优势。 治理是一种网络公共管理活动和公共管理过程，同时与 框架下，运用管理者的权力去引导、控制和规范在校师生的 互联网言论，以最大限度地增进高校的公共利益。治理理沦 这种既强调政府的指导功能又充分体现社会资本的参与作 用的模式，正适用于高校网络舆情管理。从培育参与主体、 完善技术机制和加强法制建设等三个视角去寻求高校治理 创新中在校学生网络参与提升的对策和思路，以高校互联网 为信息平台，逐渐实现治理主体的多元化，健全互相监督的 现实社区联系紧密，“它包括必要的公共权威、管理规则、治 理机制和治理方式” ，体现以下１Ｏ个基本要素。一是合法 性，校园秩序和权威被自觉认可和服从。二是法治，法治的 实现不仅需要维护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基本准则而且需要 培育具有校园规范意识的学生。三是透明度，校务、政策等 信息的公开，以便参与和监督。四是公民责任，师生必须明 确自己在校园公共生活中的责任并履行。五是政策反馈，高 校领导对学生的要求做出及时和负责的回应。六是管理效 率，包括机构设置合理、管理程序科学、管理活动灵活、管理 成本低。七是参与，学生积极参与公共事务。八是稳定，包 括校园安全、活动有序、高校管理政策连贯等。第九、第十两 条是针对管理者提出廉洁和公正的准则 ｊ。 引入合作治理建立管理体系不仅是传统方式的转变，更是 教育管理理念的更新。第一，大多数情况下，网络舆情被当作校 园安全和高校应急管理工作的一个中间环节。网络舆情管理应 该转变观念，发挥网络舆情的信息资源价值，而不只是实施监控 对象。第二，高校网络舆情引导工作普遍被置于思想政治教育 阵地当中，制约了它自成体系的建设。在中国知网中搜索有关 论文，很多结合思想政治教育谈网络舆隋，而鲜有就其本身建设 的论文。第ｌ一，高校网络舆情管理处于管理者与被管理者脱节 的状态。学生是真正的校园网主体之一，而他们往往对管理知 之甚少，被动接受管理。第四，工作在一线的网络舆情管理人员 并不能实现校方管理理念。相当比例的基层网络舆情管理人员 来自不同岗位兼职做这项工作，网络舆情管理的理论水平低，业 务经验大多来自实际工作，但是学校极少由网络舆情引发过危 机事件，因此认识不多。 以合作治理为理论依据建立校园网络舆情治理模式是 在目前已有的技术监控和人力引导基础之上建立健全管理 体系，实行学校主导，学生多元主体有序参与，引导学生形成 积极正确的价值观进行自我管理、健康上网，实现着重“预 防、预警”的高校网络舆情应急管理方针。西方治校模式早 已融人现代新公共管理理念，创新的高校管理机制强调调动 各种积极因素参与治理，充分尊重个体的价值与权利。由于 中、西方差异，我国的高等教育管理不能完全效仿欧美治学 之道，但是应用现代技术带来的便利实现高校管理科学决策 是全球共通的治理方向。高校网络舆情管理引进治理理论 是高等教育管理理念的转变，有效利用网络舆情进行高校管 理决策、校园治理、突发事件的预防与处理，同时尽量减少因 互联网开放性的特点导致的不均衡参与、非理性参与和非规 范化参与等问题。 四、结语 现代治理理论讲求为了公共利益，管理内容既包括管理 者行使管理权力，也包括公众与管理者的博弈。社会各界的 非政府组织在法律许可下享有广泛的活动空间，他们作为独 良好环境，促进利益表达的整合。从而拓展在校学生网络参 与的新路径，多元主体之间的依赖与合作关系在运行机制上 必然最终形成一种自主自治的网络，从而能够实现良好的合 作管理。根据治理理论建立的新型高校网络舆情管理模式 将有助于建立高校管理者与学生之间的良好联系，获得各项 管理实施效果的信息反馈，及时解决学生的利益问题，以及 推动学生共同参与校园公共事务等高校网络舆情管理。 本文清晰地用文字表述出高校网络舆情管理流程、各部 门职能等机制在文献资料中尚属少见，即使高校内部的管理 中都鲜有明文规定，而是在管理规定缺位的情况下工作。 此，机制现状整理是本文的一项重要贡献，推动高校网络舆 情管理有章可循。由于篇幅等客观条件的限制，本文仅表述 了机制现状并在文献基础上进一步论述了治理理念。管理 体系的具体设计是本文欠缺之处，还需更多的研究和实践将 理念转化成现实，以实现和谐校园为目标，建立关注校园网 民价值与权利的校园社区。 参考文献： ［１］胡锦涛．在人民日报社考察工作时的讲话［ＥＢ／ＯＬ］．人 民网．ｈｔｔｐ：／／ｐｏｌｉｔｉｃｓ．ｐｅｏｐｌｅ．ｃｏｒｎ．ｃｒ ＧＢ／１Ｏ２４／７４０８５ １４． ｈｔｍ１． ［２］吴勇，王玉良．不确定视域下校园网络舆情管理机制的 构建［Ｊ］．学术论坛，２００９，（７）：１８６—１８８． ［３］王健．高校网络舆情的监测与引导［Ｊ］．信息网络安全， ２００９，（３）：５４—５７． ［４］王学俭，刘 强．当前高校校园网络舆情的逻辑分析［Ｊ］． 中国高等教育，２０１０，（１０）：１７～１９． ［５］边隽．高校网络舆情管理机制研究［Ｄ］．郑州：河南大 学硕士学位论文。２０１１：３４～３５． ［６］高晔．高校网络舆情管理对策研究［Ｄ］．上海：上海交 通大学硕士学位论文，２０１０：２９—３６． ［７］俞可平．治理和善治引论［Ｊ］．马克思主义与现实，１９９９， （５）：３７—４１． ［８］［美］理查德・Ｃ・博克斯．公民治理：引领２１世纪的美 国社区［Ｍ］．孙柏瑛，等，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２００５． ［９］俞可平．全球治理引论［Ｊ］．马克思主义与现实，２００２， （１）：２３～２４． ［责任编辑：杜小平］
